宝物拿出来,不然下一个死的便是他,朱瞻圻亲眼见到家奴杀人,日日胆颤心惊,于是写下状纸,状告汉王府草菅人命,放纵家奴行凶。大概就这意思吧,你看着写,快些写好带着印泥过来,让他画押。”
吴兵这一刻才真的明白,为何这么多年他只能暗暗的做些事,而这个年轻人来了便可有所动作,当初在此处杀人的时候,吴兵便有些心惊,却又不好说什么,如今看来,一切尽在这年轻人掌握中。
吴兵不敢耽误,转身隐没在黑夜中。
贾川当初敢下杀手,便是想着为某日所用,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便用上了,他也是想先试试折腾一下,看看汉王府会如何应对?便也能看出朱瞻基是想让他背着炸药包堵枪眼,还是朱高煦只能干瞪眼。
若是前者,他也好快点跑。
……
没过多久,吴兵带着状纸回来了,朱瞻圻看都没看,兴奋的按下手印。
贾川站在房门口,吹着冷风,等着州衙各级领导干部赶来,他相信他今日进城时,州衙的人定会知情,汉王或许也知道,他们可能都等着明日再如何,贾川冷哼一声,既然打算干了,还等明日?涉及汉王府的案子没有苦主?那他就自己找一个,朱瞻基都同意的事,黑的也能说成白的!
……
乐安州知州林圩原本想着烫烫脚便歇下了,明日他还要想法子应付那位新来的判官,这位新任判官的来历他多少知道一点,可汉王府盯得紧,他不敢太过热情,搞不好便要被叫去汉王府回话,一站便是两三个时辰,还未必见得到汉王,转日再去站,这种日子他受够了,可又能如何呢?
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?就算他脖子硬,家里人呢?他也架不住汉王府的人找他家人的麻烦。
林圩叹了口气,正打算让婢女擦脚上床,便听到有下人急急的在门外,声音发颤的报:“回禀知州,锦衣卫千户前来报案……”
林圩在踹翻了洗脚盆后,又结结实实的滑倒坐到地上,挣扎着起身后,只觉着头晕目眩,将将稳住心神,打开房门,便看到陈默阴沉着脸站在下人身后。
州衙捕快衙役一行十几人簇拥着知州的轿子跟着陈默的马,在夜色中显得十分仓皇的奔向朱瞻圻的家,中间被巡夜的官兵拦住问了一下,轿中的林圩心中叫苦不迭,这事儿即刻便会被汉王府的人知道,这可如何是好?!
待一行人到了朱瞻圻家院门口,不见院中屋里点灯,林圩从轿子里下来,浑身发颤的问:“贾判官在何处?”
黑暗中一人开口道:“林知州来的有点慢,怎么不点燃火把?怕让汉王府的人知道?瞒不住的,把火把点上,要不然如何运尸骨?有马车跟来吧?只知州一人前来?”
林圩心中这个气啊,听话音,这人知道这事儿会让汉王府知道,怎还这般妄为?仗着皇上青睐便不知天高地厚!
林圩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,他手发颤的挥了挥手说:“点上火把。”
顷刻间眼前黑色屏障散去,林圩看到了站在房门前抬头望天的年轻人,他颤颤巍巍的进了院子,指着贾川问:“你可是贾判官?”
贾川抬头看着天,正琢磨刚才还有月光,怎的突然便不见了?莫不是这里的月亮也怕汉王?听到林圩询问,他看向院门口说:“是我,状纸已经准备好了,林知州接状子吧。”
高云天上前,将状纸递上,林圩刚要拒接发怒,贾川找补了一句:“他是锦衣卫总旗。”
林圩只能将想要指责的话咽了回去,乖乖的接了状纸,扭脸递给身边的一个身穿常服的中年人,而后朝高云天点了点头表示了一下礼貌,这才上前两步严肃的对贾川说:“贾判官刚到乐安,便做出这等……”
“我来过好几趟了,苦主被我接到我住处了,此人不宜待在州衙,林知州稍安勿躁,一会儿我要抓捕凶犯。”
林圩差点背过气去,他脑子里乱做一团麻,正想着如何让这个初出茅庐的犊子知道老虎的厉害,便听到身后衙役呵斥:“来者何人?”
一女子寒声答:“你姑奶奶!”
林圩气急,心说我奈何不了皇上拍下来的愣头青,还奈何不了围观群众了?他转身刚要下令围观者不论男女,先打几板子再说!便见到一胖一瘦两名女子抬手间扒拉倒拦路的衙役,直接进了院子。
“送回去了?”贾川问。
高云朵答:“嗯!吴大哥的人看着呢,不会有事。”
“记着一会儿动手的时候,折胳膊折腿的,但要留口气儿。”
“知道!”
林圩听懵了,他急急的问:“你们要打谁?”
贾川耐心的解释道:“林知州能知道的事,想来汉王府也会知晓,你带人来,他们也不会闲着,算时间也该到了。”
林圩只觉着一股带着温度的血从头顶直接落到脚底,他身上一凉就要奋不顾身的倒地,被旁边的中年人赶紧扶住,他趁机做了个深呼吸,稳了稳心神,有气无力的说:“你,你这是嫌命短啊!”
“哦?我还
第87章 当众‘构陷’(2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